日常师叡脑洞1/1
*好吧,就如此不幸的泥石流……
司马子元微一抬目又默然颔首,他仿佛遇到了是夜阑珊处的满月星光。
明灿的曦阳终将高挂于顶,懒遮颜面的半尺冰轮,白得够渗,也艳得够绝。它携着长庚晦暗未暗的颓颓然,径自叹息,向这人间的三千暑秋,饱尝寂寥孤清。
径自美得彻底,乱了迷了司马师的双眼。
尚时文帝忙忙碌碌,未知自己死期将近。尚时父亲亦不曾受封舞阳,抚军东西事。
府院西北角的红莲,开得极其旺盛,随微风牵绊衣角,像一把把烈而迅猛的焰花,燎在少年郎无比稚嫩的心尖儿刀口,直惹出三五个透明样式的火泡。
浮花若浪,浮华宜止。
果真榨出了血,疼,反倒落不下泪。
仿如陛下,仿如陛下那狡黠似半妖的一瞥。曾照彻河山万里清海晏,也能赤裸裸以纤长指端,透过紫红色绮丽的衫,去触碰他的疤,使出毕生力气,又一紧抓。
“子元,你会记得我么?但愿……你不会。”
陛下笑了,不复旧时年少模样。
司马师猛然惊醒,满头脸的汗水与彷徨,正始九年的夏,如约而至。
自家睡莲照旧绽得刺痛人眼,池旁有一半大孩子,搂弄着双腿坐在青石板左右,正属十六七岁的清秀面庞。紫红长袍淋漓了他的发,颓颓然长及委地,但铺设出一片青叶泛乌的暗。
“父亲……他缘何不喜欢我?”
司马师俯身去揉弄着他的小脑瓜,是稀奇少见的脉脉温情,仅为这殊色,别样高贵也立现卑微。
究竟谁言说过同模同样的话?
于更多番冬春之前,那家伙絮絮叨叨念诵起,自己终不能成为父亲那般始乱终弃,终不能。
平原王呵……你却做得比他更为彻底,更叫疯狂。
司马师选择再记不清他的名姓。
莲瓣死生绵绵也入秋,男孩笑了,尤显旧时年少模样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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