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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桃始华·前篇(昭会史向IF,HE,读档游戏)

*本篇致敬命运石之门&寒蝉鸣泣之时。

*剧情概要:司马昭のα世界线如何接轨钟会のβ世界线。

*脑洞说明请看末篇备注。

*感谢扇总倾力提供智商。 @桃符十八扇 

*感谢竹溪大兄弟催更如狗。 @竹林鹿饮溪 

 

前篇.

司马昭见识过太多人的活着与死去,终化白骨一抔,洋洋洒洒荒芜了整条三途路。如若转头来望,不过蝶翅挥动筛粉,错落于指缝便寻不得见。

命数终归是奇妙的人间产物。生来啼哭,感慨良多,几十年匆匆来而复往。待到咽了气阖了眼过了身,时刻掐得刚刚好,某颗脑袋连带着数不清的悲喜猛然垂落于地。尚不足一甲子,谁也无甚特别,大抵赴黄泉。

似红叶半卷半枯,夹裹几番风雨袭进了木门缝隙。是年秋,八月辛卯,司马昭亦如此薨逝于晋王露寝,来不及交待安排,盖棺定论更多身后事。长子司马炎泫然若泣在旁,一双膝盖重重砸出声响,不偏不倚地遮掩住座下群臣的张皇无措。

他再也体味不到寒冷或温暖,即便魂魄未能上天入地,仍然紧紧贴附这张旧皮囊。司马子上不能言不能动,眼帘之外晃动着无数人影交错。嘈杂喧闹诚然落幕,该是谁为他换了干净的白布殓衣。

肌肤依靠的床板略略发硬,长明烛一刹那耀起整间灵堂。早不知头冠滚落到了正殿的哪方角落去染经年的灰,中年男人的凌乱发丝散在胸膛正中,缕缕青泛着白。幸好他还算不得过分苍老,眉角眼畔抹了抹细碎的皱纹,刚巧卡住半颗泪。

主角暗自心想,死生既然有命,附体之灵凭何隐忍白日变作黑天。阴阳交界处的引路人迟迟不来,司马昭恍然之间又睁开双目,发觉自己足以控制行动。抑或兜兜转转数个子午,趁下一个天光未亮终到了彼岸。

此间庭轩雅苑显得格外眼熟,他堪堪依靠在锦绣亭廊的圆柱一侧。明媚余光淋洒在衣袍边角,尘世间多少长河落日,仿佛远在天涯尽头。

啪嗒啪嗒淌在指尖,落梅的花瓣与蕊,凝冰成了水。

这是景元三年的晋公府邸。

端庄文雅如此匾额,我忆你曾为我题。彼之墨宝,尤如其人,武库森森然。

纵知交几多年,司马昭竟再也讲不出,那个传遍了浩瀚无垠十三州的名姓字眼。咸熙年号伊始,他便无数次猜测揣度。有朝一日九狱九泉再相逢,必定紧赶慢赶地追上去,只为问个清楚明白。

何故负我。

你或称我晋公,照旧含着七分笑与三分恭谨,道半句藤萝系甲,又是个好春好秋。

有人自厅中踏风而来,不疾不徐地出了门槛,托起袖子向司马昭微作一揖。“晋公,草木时盛,万物始华。”叽叽喳喳的麻雀们呼朋引伴,踱上脚步跳跃在飞檐翘角的雕花左右,些许疑惑地歪起小脑袋瓜儿瞅着廊间。

王侯,将相。他本倚栏而坐,他亦久立注目。

时光凝固在这一毫厘。

“如今是何年月…士季?”司马昭的音色蓦然沉闷到发紧,以至吐露出那两个熟悉到不能再陌生的字眼儿时,喉咙里自有无限哽咽,泛滥成了灾。他死死按住更多更多休提勿提的冷与暖,恨与念,聚合以及离散。

何故遇我。

漆一般的瞳子里流转过稍瞬即逝的犹豫,搭起与之年纪颇不相符的眷恋。钟会抬手掸了掸,对方肩头有落尘。“景元三载,二月甲戌。”简牍业已成册,卡在掌中攥起,恰好漏出隶书写就的半个蜀。“适逢惊蛰天。”

仓庚初鸣,九龙既出,甘霖降四海。

相比同龄人,司马昭的记性总要优秀太多。申时末了的这天,日头奔去西方之刻,他犹记得自己曾与钟会商议伐蜀。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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